Èlias

◇Èlias=7都昵称『埃里亚斯』
(“È”的小撇只是为避重名讳…作用和E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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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提高画技中(画不出来就写写文)
◇争取不拉低tag平均水平……

《最后的愿望》——钟函谷×雯梓


#一篇赶制的长文,刀片预警#
果然还是送刀适合我,谈情说爱什么的真的写不来……

决战如期而至,洞开的黑门如黑云压城般遮天蔽日,中央庭余部近半数的精锐已随指挥使及晏华等人集结完毕,准备前往他们的目的地——观光塔。
同样不轻松的市民疏散任务则由其余的神器使负责,在自由岛成员以及临时招募的志愿者队伍通力协作下,任务已经基本完成,正在开展最后的收尾工作。
昔日的棋馆成了完美的战时指挥所,运筹帷幄之中的,是棋馆的女主人。虽然早已备好多重预案,怪物流窜袭击人群的突发情况仍令她眉头紧锁。
“情况怎么样了?有人受伤吗?”伽梨耶的全息投影在面前展开。
“雯梓,怪物被全部清理干净了,市民们都很有秩序,也没有人受伤。我正准备向你汇报呢。”
“做的很好,伽梨耶。现在璐璐那边正率先撤离,你也做好准备,和她随时保持联系,还有,注意安抚大家的情绪……”
“明白!”
……
物质上与精神上的双重混乱过后,交界都市沉入一片寂静。
“连她都被影响了呢……她这么严肃的样子,和之前在酒馆简直判若两人啊。”
说话的是人称钟老板的古董商人,从紧急疏散通知下达到疏散完毕,一直是他和雯梓把控全局。他有时能帮上忙,但大多数时候插不了手,他太了解雯梓了,越是危急关头就越要亲力亲为,而且怎么劝都不行。
“……不知道指挥使那边怎么样了。”
雯梓在窗边坐下来,望着天空中不断扩张的巨大黑门。
“真是爱操心呢,有晏华他们在没问题的。”
钟函古也找了张凳子坐下,锤了锤后腰,“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从半夜忙活到现在,我的腰早就开始疼了。”
雯梓丢给他一个不屑的白眼:“跑腿的活明明都是瓶子怪去办的,你可倒好,居然在这里喊起累来了。”
“你是说疏导交通的活吗?我可是调动了我全部的人手才确保不出乱子,足够我单独扫荡正片沦陷区的兵力啊,这指挥的工作难道不累人吗?”语气里透露着一丝狡黠的委屈。
“确实,古街的街道平时都拥堵得很,能在规定时间内撤出那么多人已经是奇迹了……”雯梓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你也总算是认真了一次啊。”
“你还是一如既往地认真呢。”
雯梓无奈地笑了笑:“你还是一如既往地喜欢开玩笑。”

二人开始了最后的巡查,以确保万无一失。街巷上依然留有匆忙撤离的痕迹,繁华落尽,留下一片荒芜。
“钟函谷,你知道中央庭为什么不征派你去前线吗,论作战能力你一点不比他们差,甚至在他们之上。”
“……因为我去了他们就没他们地方了呀,他们可不想让观光塔上挤满我的小家伙们。”
“还有心思打趣呢……真拿你没办法。”
“那就是因为古街更需要我,毕竟我们更熟悉情况,也更有效率。”
“不,相比之下古街恰恰是人手最充足的,其他地方,比如旧城区那边,到现在恐怕还在忙碌中。再说……”
“再说我不在你也能处处妥当的,我知道。”商人抢先说到。
“你甚至可以和璐璐她们一起走的,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雯梓……”
于她而言,除了责任,更多的是不舍,是某种更深层的情感让她不惜为之牺牲一切,包括生命,所以如今的结果着实令她一时间难以接受。
“你看啊,古街已经空了,明明昨天还那么热闹,全都是一夜之间的事……这样的场景还有什么可留恋的……”
“你不是也留下来了吗?”
她停下脚步,用复杂的眼神看着钟函谷。
“经商讲究的就是一个诚字,既然许下承诺要帮你一起守住东方古街,就一定要守到底啊。”
“爷爷的嘱托吗?他有你这样的朋友真是太好了……但他要是看到古街现在这个样子,应该会很失望吧。”
“不,我想他会很欣慰。有你在,古街的人们一定都能渡过这一劫的……一定。”钟函谷如同长辈对晚辈那样,拍了拍雯梓的肩。
望着空荡荡的古街,雯梓的脸上蒙上了一层忧伤。“只怕劫后重生的情景,你我都无缘看到了……”

“其实你我都明白,为什么这样安排……这不能怪晏华,不能怪任何人。”
“我们的命运在成为神器使的那一刻就已经决定了。”
回到棋馆,两人的心情都很沉重,古董商平日里那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此刻也收敛了很多。
强大的威压陡然降临,天幕中那道骇人的裂口开始狂暴地涌动起来。两人在棋馆的后院一同见证着这一幕。
“到终曲了。”
“拜托了,各位……”
如果最后一扇黑门被成功关闭,随之而来的的幻力失衡将使救世的神器使们堕落为毁灭一切的活骸。
留给神器使们的时间不多了,只不过没有人愿意承认。
而中央庭对此早有准备。没有人愿意看到在黑门的怪物被消灭之后,在观光塔平台上中央庭的核心阵容里出现一个新的更加可怕的怪物首领,否则活骸战将在尚未正式开始之前,就胜负已定了……否则这个城市就算没有被黑门吞噬,也会被发狂的活骸大军毁灭,在瓶子使魔的围攻之下四分五裂。

疲惫感如潮水般袭来,两人都清楚这和忙碌的组织调动工作并没有关系。
终端上发来了预定的消息。他们成功了。
重新回到屋内的两人惊魂甫定,所有的付出都值得了,毕竟这个世界,总算还是有明天的。
“等等,还不可以……拿笔墨来。”雯梓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站起来。
“不是已经敲定不再改动了吗?唉,又要重抄一遍了。”
雯梓从一个精致古雅的盒子里取出一个卷轴,“你书法那么好,还不能者多劳一下?”
另一边虽然抱怨着,但也研好了墨,“好好,我收回前言,十分乐意为您效劳……”
但她并不在意这些,来回踱着步子,反复梳理着思路。
“……没错,这里在加上我刚才说的三条,然后这里再改一个用词……”
大概是写过太多年毛笔字了,钟函谷在书法方面堪称百里挑一,而且某种程度上说很有个人风格。
“大功告成!这可是最后一块锦帛了,你要是再想改的话,就连我店里都没有了。”
“这次绝对不会再改了……”雯梓一遍遍审查着卷轴上的条目,终于心满意足,“还没有完全晾干,就放在这里吧……你就没有留下什么吗?”
“什么?”
“留给谁的想说的话啊。”
“那个呀……不必麻烦了,”商人笑着摆了摆手,“我只把店里的结界都撤了。”
“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你那些宝贝……”雯梓笑道。
一时无话。
“我要你准备的东西,都备好了吗?”雯梓声音很轻,但也很坚定。
“嗯,准备好了。跟我来吧。”

钟函古带领雯梓走进一间封闭无窗的小室,室内陈设简单,只有一张小方桌,桌上有一壶酒和一对已经斟满的酒杯,外加一只蜡烛摆放在桌面中央。
钟函谷用鬼火将蜡烛点燃,颤巍巍的烛光映着两人的脸。
“你盯着我看干什么……”
“我想起你还是个小姑娘的时候,还不到我肩膀高……”
“可你还真的一点都没变啊。”她摇头,“爷爷都去世这么多年了。”
“是啊,这么多年一晃就过去了……”
“到头来竟然是你陪着我。”
相视一笑,商人的笑有几分戏谑,而女侠则笑中含泪。
钟函谷拿起酒杯端详着,烛光下的阴影里,三两片紫黑色的结晶从他指尖脱落。
“要开始了……”
“这么快吗?”
“不,我说的是……我们的庆功酒啊!”
两人同时起身,郑重地面向对方,双手举杯致意,随后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没有片刻迟疑。

远处渐渐起了脚步声,特攻部队带着刚刚宣布解除机密状态的武器装备,一点一点缩小着包围圈,最后来到了棋馆中。反常的平静让指挥官加倍警觉,与港湾区和中央城区那边惨烈的战况截然不同,在这偌大的东方古街,不仅是幻力遗存,甚至连生命迹象都探测不到。
他们发现中厅里的桌上放着一幅展开的卷轴,旁边有一只笔搁在砚台上,笔头还是潮湿的。如锥画沙的笔迹书写着古街之主最后的指示和嘱托,方方面面至纤至悉,足有数十条。
寻着一丝微弱的光,他们推开了那间小室的门。小方桌上点着一只残烛,而他们的目标倒在地上,已经没有了气息。一壶半满的酒,还有两个被挪动了位置的空酒杯,向所有人解释了一切。

“你知道我想搞到这东西并不算难,商人嘛什么都要备上一些……可我还是没料到啊,居然这么快就用上了。”在稍早些时候的密谈中,钟函谷对雯梓说。
“为了避免在那之后做出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我必须这么做。”
“你真的想好了吗?我会有负罪感的……就好像是我下手杀了你一样。”
“那也……绝不能允许那种事发生!你怎么样我无权干涉,但作为陪伴古街到最后一刻的守护者,作为一个人而不是怪物有尊严地死去,是我……是我最后的愿望了。”
“既然如此,这也同样是我最后的愿望。”
……

“在东方古街没有遭遇反抗……是的,在理智尚存的时候自我了断了。”指挥官向总部汇报着。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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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改了一下tag,原谅笔者的孤陋寡闻吧= =,以后我不再随便乱用名字简称组cp了(迷之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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