Èlias

《好久不见》——赛斯×晏华

[感谢阅读、喜欢和推荐]字数3600+，get ready√
[是糖！真的是糖！](苍天啊这个写手居然发糖了)
[题目的意境被我吃了……]
[说明]:在本文背景下，人们变成神器使是有先后顺序的(而非集中在黑门事件当天)。
按照官方，赛晏二人是大学同学。
[彩蛋是有的！](其实是为了整体效果从文中删掉的一个梗…)欲知详情请听下回，希望不会咕咕

◇

“好的，先生，请随我来吧。”
眼前这个姑娘，比任何一本[书]上的写真都美丽百倍。柔软白皙的小脸让人忍不住想捏一把，以奶茶色为基调的女仆装衬得整个人都甜甜的。酥胸细腰，香肩玉臂，穿着乳白色吊带袜的粉嫩的腿，偏偏还那么热情周到，那么清纯可爱……赛斯的笑容定格在脸上，只觉春风拂面，吹得他心花怒放。
他相信神官的运气永远不会差，看来今天，来中央庭报到注册的日子，也会是他的幸运日。
“您来的很准时呢，我们都在等您……”
听她此话，赛斯连忙低头看了一眼表确认时间。这个约见可万万不能迟到，他识趣地把心思从安身上转到他将要见的人身上。是西装革履的政客？冷漠古板的军官？还是像枢机卿那样，是个精明强干的青年才俊呢？
“……晏华先生希望大家都能做到准时。”
！是他！赛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刚才说是谁？你再说一遍？”要不是一手提着神官的皮箱，另一边扛着羽蛇权杖，他就要扑过去抓住安的肩膀，好像生怕她飞走似的。
安明显被赛斯猛然提高的声调吓到了，“有什么事吗，赛斯先生？您与晏华认识吗？”
“岂止是认识啊！”赛斯抬手扶额让自己平静下来，同时也止住了话头没往下说，“我以为他人间蒸发了呢！敢情是藏在这儿了啊……”
他今天的运气真是好得太不像话了，他印象中的晏华，还是那个不怒自威、不苟言笑，而人气(尤其在女生中的人气)却高得没天理的学生会主席呢。然而有多少人真正把晏华当朋友，他说不好，但如果他赛斯称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
他得意过了头，振臂一挥，只听“铛”的一声，羽蛇权杖撞在不锈钢管的栏杆上，颇有余音绕梁三日不绝的气势……

◇

而在另一边……
“什么声音？”
“哼，一定是他……我们的客人到了。”
晏华离开他的办公桌，安托涅瓦和爱缪莎也纷纷离席，三人寻着那声悠远的“铛”来到走廊里。
晏华只见走廊那头，一块明晃晃的白大褂甩过来又甩过去，最后终于站定，向自己迎面飘来。
“华仔！真是好——久不见啊……”
赛斯大步流星，上来就是一个不由分说的熊抱。
众人看到一向对肢体接触十分抗拒的神之头脑，居然轻轻拍了两下来者的背作为回应。要是在以往，那个表示“独行之人”的红色光圈早就亮的足够晃瞎来者的眼了。
确实是好久不见了，早听说他入了神职，但穿一席洁白的神官服的赛斯确实变化太大了。他印象中的赛斯，还是个一边投篮一边向场边的女生抛媚眼的花心大萝卜。各种先进和奖学金的光环跟他通通沾不上边，但这丝毫不妨碍他与别人交朋友。翘课，刷夜，聚会，赶论文，勾搭妹子……一千个大学生里有九百九十九个都过着这样的生活，但只有一个人的名字叫做赛斯。
“你该早告诉我是你要来的，不然我就不会是副模样了……”赛斯扯了扯胡乱披在肩上的外套，接着说，“哎呀哎呀，你变了好多呢，我都不敢认你了！”
“你的变化也不小啊。”
晏华理解赛斯的激动心情，但他此时无心叙旧。他必须按照计划尽快执行注册程序，况且周围还有三位女士等候着，“介绍一下，这位是『神使』安托涅瓦，主要负责文书工作;这位是『鬼牌』爱缪莎，目前负责招募和你一样的新晋神器使;这位是安，我想你们已经认识了;至于我，是你日后的直接领导。”
听到最后这句话，赛斯心头一颤，重新审视着昔日的同窗好友，晏华的神情好似结了冰的湖面，让他感觉不到任何波澜或是温度。
就算是晏华，这反应也太冷淡了。

◇

“为了掌握神器使们的能力特点，我们准备了一系列考核与评级，请务必加以重视，全力以赴。”
赛斯有些失落，一路默不作声，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晏华介绍中央庭的事务。偌大的中央庭，走廊连着走廊，房间挨着房间，显得空荡荡的。
从来没有让大家失望过的晏华啊，我相信你也不会让我失望的……永远不会。站在考核区的赛斯心里想。
“这是一间特制的实验室，不仅可以实时记录战斗数据，而且请尽管放心，目前它完美经受住了每一位神器使的攻击而没有损坏。”晏华依然在做介绍，连他自己都奇怪为什么今天尤为话多，“你的第一个对手是爱缪莎……”鬼牌随即上前一步。
“等一下，如果是这位小姐的话，我不会动手的。”
“诶？那我如何呢？”安托涅瓦款步上前，微微一笑。
“恕我冒昧，神使阁下，”赛斯欠了欠身，“我是不会对女士动手的。”
“看来只剩下我了，”晏华召唤出他的狙击枪，语气含着几分调侃，“怎么，就这么着急做我的对手吗？”
实际上，他又何尝不急着做赛斯的对手呢？
“这既是神的旨意，也是我的愿望。”
第一次战斗的赛斯其实心里也没底，但还是做足了气势。总之硬着头皮上吧，他握紧了羽蛇权杖……
“咦？快来看，是晏华先生，还有一位把风衣披在肩上的先生……”这时有两个小姑娘手拉着手路过，是零和白。
“喵？……白看到了，好厉害喵！晏华加油喵~”白跳起了手鼓舞。
“那零就来为新来的先生加油吧……看！好险呐！”
小姑娘指着连中了三发贯通射击的赛斯:一发在右腿，一发在左臂，最后一发打在肩上，强大的冲击力几乎直接将他撂倒在地。现在他只能一面擦着子弹的边，一面见缝插针地给自己使用圣光再临。与拼命躲闪的赛斯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牢牢把控着射击节奏的晏华，一发发子弹像知晓了他的心意似的，精准无误地飞向他所希望的地方——依然是肩膀，胳膊，还有腿。放弃一次晏华式的毫不留情吧，他想，就让他以为是自己运气好吧……
“喂！好歹也接我一招啊，华仔！”赛斯大喊一声，倒提长杖直冲到晏华面前。措手不及之间，羽蛇权杖已经高高举起……
接着是一片耀眼的白，晏华马上明白这是由陡然亮起的光阵引发的短暂失明。他出于防御本能地抬手护头，正好用小臂挡下了权杖的一击。
“还不赖嘛，区区一个辅助，也有胆量冲上来。”
白光暗去，赛斯的轮廓渐渐清晰，眉宇间那种受到赞扬后的自信与得意，依旧属于晏华熟悉的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
“那是，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吧！”赛斯说着，重新拉开阵势。
尽管十分清楚这一枪下去可能的后果，但晏华还是下了决心。这枚子弹所含的不是敌意，而是谢意，他如是想道，并后撤一步单膝跪下，举枪瞄准。一个金黄的准星，浮现在赛斯头顶上方……千钧一发之际，两人同时喊出了他们的宣言:
“你以为能躲得掉吗？”“不要被吓到哦！”
一时间连枪声都是寂静的，却又不完全归功于狙击枪极佳的消音性能。
待到同时庇护了两个人的光之护盾消散之后，昔日的好友都在对方脸上看到了与自己一样的笑容。

◇

“你这里的图案很酷，是文身吗？”赛斯指着自己左边的太阳穴说道。
“不……那是我成为神器使那天自己长出来的。”
……
时间过得飞快，对晏华或是赛斯来说都是如此。其余各项考核完成之后，晏华终于有时间在深夜食堂请老同学一顿饭了。
两人聊了很多琐事，从毕业去向到近况，再到学生时代，若是一一详述只会让读者感到厌烦。一向不喜欢拐弯抹角的晏华，却迟迟没有聊到他这顿饭的真正意图。
“你有话想说，那就说呗。”
“……其实我不希望你成为神器使。你是我已经接待和尚未接待的所有神器使中最不愿见到的那个。哼，当安告诉你将会见到我的时候，你一定高兴坏了吧，然而两天前当我收到你的登记信息时，我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赛斯感到十分意外，“这有什么不好的吗？我可以保护我自己和周围的人，甚至教会那边都更加容忍我了……”
“然而事实并不像你想的那样简单，”晏华正色道，“人类和异世界之间的战争已经打响了，随时准备战斗，随时可能受伤，直面未知的风险，应对突发情况，这还只是最基础的……而且我们对幻力依然知之甚少，目前不清楚它对于身体健康有没有负面影响。我是最早出现幻力异变的几人之一，到现在也才刚刚习惯这一切，而你从现在开始，也必须尽快跟上大家的步伐。”
看着晏华才舒展没多久的表情又重归严肃，赛斯哈哈笑着，把一只手搭在他肩上说:“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不过我还知道另一件事:我又能和你共事了，过去那些美好的日子又回来了！我有预感，我们一定会合作得很愉快的……”
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在晏华的眼里激起了不小的波澜，他嘴唇动了动，却还是什么都没说出口，只是苦笑一声道:“只要你少给我惹点事，对我来说就够了……还有，把你那些不良嗜好改一改，现在不同以往了，我有权要求你这么做。”
“唉，那好吧……”赛斯站起来，眨眼间换上一副凝重的神情，装模作样地紧了紧并不存在的领带，阴沉着嗓音说，“不论何时都要注意个人形象……”接着又掸了掸裤腿，“没办法呢……”
赛斯这段即兴表演，真可谓是惟妙惟肖，连被模仿者本人都挑不出破绽来。
就更别提其他观众们了……
忽然不知从哪里传来一串小姑娘的笑声。“谁在那儿？是你吗，白？”
“不光有白啊喵，”白回应着，和零一起从角落里一张桌子下面钻出来，“零和大家也都在喵~”
接着从门帘后走出了安托涅瓦，然后是爱缪莎，最后是安，而赛斯和晏华呢，诧异得连一句“是谁起的头”都忘了问，或者说，其实也没必要去问了。
在六双眼睛的注视下，晏华似笑非笑地盯了赛斯好一会儿，继而脱下风衣，披在肩上，还用手握枪管的奇怪姿势扛着枪。
看到这一目了然的“反击”，众人的表情可想而知了。
偏偏在这时，没有用正确方式披好的风衣滑到了地上，弯腰捡东西的晏华还偏偏小声“哎呀”了一句……
善意的欢笑声瞬间充满了深夜食堂，而晏华的笑也在其中。
这注定是一个难忘的夜晚，从任何意义上讲。

◇

end